食蔌随笔
昨天同家人一起出去吃饭,感慨颇多,就定下要写点什么。
和我一起吃饭的是我妈,我弟,我姨姥,我小姨。说是小姨,其实比我小两岁;说是姨姥,其实就比我妈早了七年。
小姨上六年级,个子很高,有点胖。姨姥用手捏起几颗糖蒜,让她尝尝,她不吃。母亲让她脱外套,屋里热,她不肯。母亲问姨姥:“她里面穿的是什么衣裳,不愿意脱外套。” ,我只是觉得她好面子,青春期,这没什么。
看到小姨,我想起了我们班班长,她仿佛无论何时都穿着秋季校服,可能因为她比较壮吧。但昨天上体育课时,她竟然脱了外套,运动也很积极,可能因为她的挚友在她身边吧。记得在跑步时,她的好友等了她一会,陪着她一块跑。
跑题了,让我们回到餐桌·。
我的姨姥,身体不大好。
“我去洗个手。” 小姨说
“我也去洗洗吧。” 姨姥说
“厕所在一楼哩。”
“那算了”姨姥又坐了下来
宽粉下入了锅中,或许是因为宽粉太重了,水吃力地冒着泡。我叨[A1] 了一个尝了尝,我咬不动。母亲给姨姥叨了一个,她固然咬不动。
“我这牙不中.”姨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
“宽粉就是这,不好嚼。”我说
母亲又叨了一个豆腐给姨姥。这豆腐甚是伶俐,滑得很。姨姥把脸凑近了盘子,眯着眼,尽力地想叨起来。我静静地看着姨姥,不知如何是好。
过了一会儿,有一个年轻人进来了,看起来二十岁出头,头发花白,手中抱着笔记本,眼睛直视屏幕。“他一定是个码农”我这样想,但很快,我发现我错了。哦·,他在玩游戏。不一会,有一个人进来了,我想他一定是那个游戏小伙的父亲,因为他的头发也花白,但并不是很年老。我看了他好一会,对于锅中的食物,他似乎更喜欢屏幕中的精神食粮。若是我,可能会担心电脑被火锅烫坏吧。他的父亲于和几位宾客谈天说地,丝毫不理会那位少年,而他之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。我觉得他好可怜,没有人和他说话,他也只能同网上带着面具的人一同交往了。
弟弟下去玩,姨姥放低声音说:“成成是不是生我气了?”妈妈摆摆手说:“他生你啥气,他就不好吃饭。”
邻桌的人在喝酒,喝得很醉,差点撞翻我们的菜,嘴中还嘟囔着:“我没事,我没醉·······”。妈妈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,我也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。他同桌的人也没有管他,让他自己一个人走了。去劝别人喝酒,别人醉了却不管别人,真是好朋友。
我们准备走了,而一位中年人,提着一壶好酒,西装革履地进来了。当另一位穿的比价随便的人进来后,他的脸又是满面春光······我希望他成功。
站在楼下,是日更定矣,街上车来车往。“今天遇到了很多人”我想。
我希望,有朝一日,人们酒桌旁的是真正的挚友,人们只因为喜悦而饮酒;我希望有朝一日,人们可以与周遭的人畅快的交流,不再有AT力场;我希望有朝一日,人们可以在顺畅的在职场中生活······
人们所期望的,也正是我做期望的。
共勉!
[A1]河南话:叨(dao)菜,夹菜的意思
本文写于2021.11.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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